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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色的勿忘我_青春校园_!

发表时间:2015/01/03 00:00:00  来源:原创  作者:admin  浏览次数:680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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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曾经以为勿忘我这种小花,就是蓝色的,而且是只有蓝色这一种颜色。  ——题记    初二升初三的考试,因为一场来势汹汹的肺炎,与我擦肩而过。这次考试的成绩直接决定了重点班和普通班的入选。我的老师不无遗憾的告诉我,我只能去普通班读初三,不过不要气馁,以后的每次期考如果成绩好,我还可以被调整进重点班。我是个随遇而安胸无大志之人,对老师的话也没怎么在意,重点班和普通班的概念也比较模糊。可是妈妈很生气,她觉得自己的女儿平时考试都是全校前二十之内的好学生,进不了重点班很丢人。可她也只能自己生闷气,没有想要找老师理论的念头,老师在妈妈的心里是很神圣的存在。这时,在另一所中学教书的舅妈知道了这件事,就和妈妈建议让我去她的学校,在学习和生活上都可以照顾我。妈妈答应了。去办转学手续的时候,教导主任是我的数学老师,他说他可以去和校长商量让我直接进重点班,希望我不走。可是舅妈坚决不同意,执意带我离开了。听说我要转学,所有教过我的老师,初一和初二的都来劝我,在他们惋惜的眼光里我默然离开了,没有眼泪。从此我再没有踏进我的这所母校,那些疼爱我两年的老师我也没有再见到。现在想来,我这个人是一个凉薄之人。    进了新的学校,我还是进了普通班,不过这次是这个班的班主任赵老师亲自和舅妈要的我。他的理由是宝石在哪儿都会发光,何况我新来和这里的老师不熟悉,去了重点班会吃亏的。就这么我成了赵老师的弟子,而且后来证明我成了他最得意的弟子,他也因为我而在以后年年执掌重点班的教鞭。  我去了大概有十天吧,就有了第一次摸底考试。我这个毫不起眼的外地人,第一次考试就名列第一,落下班长三十分之多。于是,在班级也算是站住了脚跟。那是个崇尚学习的年代,学习好就代表了一切都好。后来我的同桌告诉我,我的成绩超过了班长,他们都很佩服我,因为班长是进了重点班的人,因为心脏病不能过度劳累,他父母和老师商量进了普通班,他是赵老师的掌上明珠,宝贝得不得了。现在我打败了他们心目中的神,他们对我真的是另眼相看,这个班的女生扬眉吐气了。这勾起了我的好奇心,在同桌的掩护下,我第一次好好地打量了那个男孩子。很高很瘦很斯文,一头稍稍卷曲的黑发熨帖的披散着盖住了半个前额,戴着眼镜,脸色有些苍白。我对他的印象很好,因为我喜欢戴眼镜的人,好像在自己的潜意识里,戴眼镜代表了学习努力用功,因为我是一个学习不用功的人,只有考试的成绩说明我没有辜负老师的教导,我的懒散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,基于此,我对用功的孩子很有好感,特别是用功了还戴了眼镜的。  许是同桌的掩护不到位,许是我的目光太过放肆,他似乎感觉到了,抬起头看向了我。我的偷看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被当事人抓住,我有些郝然,有些不知所措,目光不知道该继续还是收回。忽然,他就那么笑了,笑的很温柔很腼腆,恍惚是学校的鱼塘里开花的莲,清亮而安静。可能是我的无措让他感觉到了,他笑着笑着,居然促狭的眨了眨眼睛。这个调皮的动作,让我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。我也笑了,迎着他的温暖。就这样,在那个初秋的下午,两个十四岁的少年心平气和的用微笑接受彼此的友谊,而没有成为对手,我想当时两个人都很庆幸吧。  尽管如此,我和他也还是没有说过话,座位离得远是一个原因,性格也是一方面,我是个很被动的人,主动说话这事从来不会出现我的身上。于是两个人的友情就停留在彼此眼光交汇之时相互微笑的地步。转机出现是在开秋季运动会的时候,我们班遭遇到了尴尬,普通班体育也不行,重点班说是体育不行绝对说得过去,人家都是念书的嘛。当初这个班,赵老师要的都是他认为有潜力可挖的,有书呆子的倾向的,有升学可能的。所以所谓的太差的学生也没有。这么不上不下的,报项目的时候,可就苦了班长和体委,什么招数都用上了,还是凑不够数。同桌报了女子200米和400米还有接力,我羡慕的看着她的两条大长腿,跑起来可能和一头鹿一样健美。她问过我要不要报,我连连摇头坚称自己从来没有参加过运动会。开玩笑,在原来的学校,作为班长每次都被老师逼着参加,想想除了铅球我这小胳膊拿不动,别的都参加过,当然都是完败而归。同桌真是个好孩子,就这么相信了我,体委找我的时候,她一直帮我说话,于是我在体委那里幸免于难。    这一天的晚自习,赵老师家里有事没来,大家都和野马一样四处流窜,玩的玩,闹的闹,同桌也跑回宿舍洗衣服去了。我也趁机拿出琼瑶的《碧云天》正大光明的趴在桌子上看。正当眼泪婆娑之时,一片乌云飘来,一只手突兀的盖在了书页上。那一刻,我吓死了,小心肝啊都不会跳了,完了,完了,被赵老师抓住了,我的书啊会遭遇什么样的命运。这念头一出,眼泪从琼瑶营造的生死离别生生的转化成害怕恐慌,于是,泪珠儿更加急切的滚落。当我终于怀着誓死如归的精神抬起头来,两个面对面的人都是大吃一惊,然后是我被人看见窘态的恼怒,是他看见我满脸泪水的惊愕和不知所措。站起来,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我抬腿就向外跑,在拐弯的地方,我差点被冬青树挂到。趔趄之时,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来拉住了我,想也没想我就要甩开,没有如愿,却被握的更紧了。停下来,回转身,朦朦之中,我认出是他,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他呐呐的道歉,声音里有明显的惶恐。也许是在黑暗里,我的眼泪流的更凶了。  “你撒手!”  “你答应我不哭了,不跑了,我就撒开。”这臭小子,我在心底狠狠的骂了一句。也不管他在黑暗中能不能看到,连连点头。许是看到我在点头,他一下子松开了我的手,甩甩有些疼的手腕,我再次抬腿就跑。这一次没有如愿,我刚跑两步,还在疼的手腕再次惨遭被抓,受虐的程度骤然升级。  “你,说话不算话!”他的声音略略升高,直接控诉。我知道自己理亏,也不搭腔,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蹭着地面。“好了,不哭了吧。”听出他的声音陪着小心。我鼻子囔囔着嗯了一声。“干吗哭?”“还不是你,我以为是赵老师来抓我看课外书呢。”他哦了一声,没有说话。我也不说。周围是静的,旁边教室里偶尔传来的读书声,愈发衬得夜色更加沉静。手腕的疼痛打断了这份沉静,我呀了一声:“放开我的手,疼。”他忙不迭的松开手,不,更准确是甩开。  “……我……我忘了。”我没理他,转身回教室。走了一会儿,回头一看,孩子还在那儿站着呢。跺跺脚,我只好返回去,拽着他的衣襟,往回走。  “刚才找我干吗?”纯粹没话找话。  “问你运动会报什么项目。”他亦步亦趋的跟着我。  “我说了,什么也不会的。真的。”我看了他一眼。  “我知道。XX和我说过了。可是还有没有报的,我想你能帮我。”他也抬头看着我,眼睛在镜片后面居然有些闪光。我闷闷的继续走,快到教室门口,松开他的衣襟。他老实的跟着我进去,做到同桌的位子上。那本《碧云天》还老老实实的躺在那儿,我沉默的翻着书页,一个字也看不进去。他随手抽出一本数学书也一本正经的翻着看。同桌回来看到他在她的位置上坐着,有些吃惊:“班长,你做我这儿干吗?”他的脸腾一下红了,我赶紧说:“班长找我报项目呢。我不干,他就赖这不走了。”他赶紧点头。“班长,把表拿给我看看,还有什么没报的。”看着表格,我头大如牛。女子3000米空白,女子标枪空白,女子跳远空白。叹口气,我认命的在3000米和标枪后面填上自己的大名。同桌趴在桌子前面和我顶着头,我对她说:“英子,跳远你来吧。”不等她回答,我就给填上了。同桌急的直跳,连连说自己的项目报够了。我把表格递给他,笑嘻嘻的说:“接力不算的,英子。班长你可以走了。”他也笑嘻嘻的站起来,拍拍垂头丧气的英子,回自己的座位了。气急败坏的英子一看他走了,立马跳起来把我摁到在凳子上连掐带膈肌,我笑的几次都滑到地上,只能连连求饶。    这件事过后,我和他明显的亲近了许多。后来调整座位赵老师把我俩安排前后位,接触的也越来越多了,赵老师的理由是快期中考试,要加强学习交流。现在来想,真的感激赵老师,在他的英明领导之下,我们班没有像那个年代别的班级,男女同学不说话,而这恰恰那一届就我们班没有谈恋爱的。余下的七个班或多或少都有,都遭到了残酷镇压。  期中考试成绩出来,全校笑的最开心的就是赵老师了,那几天他走路都像是横着在走。全校八个班级前六十名我们班占了三个,我全校第六,班长十六,学习委员十八名。这让四个重点班的老师有些挂不住,纷纷去找校长要我们三个。有关系的好的直接去找了舅妈。赵老师当然不放了,舅妈和我商量,我也不想去,这个班级让我很有归属感,去别的班级还要重新适应,最主要的是舍不得赵老师。第二天上课,班里很多同学都在看着我们,包括赵老师,这件事他一个人默默地顶着压力,没有和我们谈过什么。班长在后面悄悄地捅捅我,递给我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:我不会离开。签着他和学委的名字。我笑笑,也在下面签上我的名字。  纸条一人接一人传到讲台,赵老师看完,哈哈大笑,他笑的那么畅快淋漓,看着他高兴的样子,我居然流泪了。班长在后面又递给我一张纸条:哭起来真丑。这件事的后果就是下课后,我把他刷的正新的白球鞋,狠狠地踩了几脚。再后来,写纸条就成了他的习惯,我常常会在课本里作业本里文具盒里发现他的纸条,有时是一句话,有时是一道课外题的几种解法,还有的就是他给我布置的作业。这让我到现在都百思不得其解,他是什么时候给我的。我住校,他住家。那时候我没有问过他,只是享受着这份秘密。现在想知道,却不知道去哪儿找寻他的影子。    那年的冬天很冷,我也是第一次远离妈妈。于是,那一年,我的手脚全部冻了。白天还好,到了晚上,那个痒啊,好似千百条虫子游离在我的身体里。我只能把手一次次的贴到冰冷的墙壁上,稍微舒缓一下。可是,脚却不能拿出来也这样子。我只能使劲的跺跺脚,麻木了就会好一些。好几次,我都无法抑制的趴在桌子上偷偷的哭。  这天晚自习,他喊我说赵老师找我俩去办公室。我就去了。办公室里就赵老师一个人在,火炉烧得很旺,壶里的水开了,呲呲的冒着热气。我一下子跳过去,靠着火炉子取暖。赵老师搬过一把小椅子让我坐下,他拿过一个大瓷盆,盆里放着辣椒枝子茄子叶子还有麦苗冻萝卜,接着捞起水壶把开水倒进了瓷盆里。热气一下子笼罩了我。我这儿还蒙着,就听赵老师让我脱鞋烫脚。我的脸一下子白了,因为冷我已经两个多星期没洗脚了,就等着一个月一次的休息回家用热水来洗,可想而知那脚会是什么样子。我跳起来要跑,他可能早料到了我会这样,早站在椅子后面两只手使劲的压着我的肩膀,不让我站起来。如今回想起来,可能这就是我骨子里的鸵鸟因子,遇到事情,我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跑。因为这个也伤害过别人。我哭着挣扎着就是不脱鞋就是不洗,赵老师最后光火了,蹲下来把我的鞋子脱了袜子脱了,两只脚被扔进了热水里,接着手也被他泡进了水里。那一刻羞愧让我更加无地自容。哭得更厉害了,根本就忘记了盆里那水有多烫。折腾了一个晚自习,我不知道赵老师给我换了几次热水,不知道他在身后站了多久,只知道最后我哭累了,赵老师用他的围脖包着我的脚,我的手在他的手里紧紧地握着。从此,我的手脚再也没有冻过。那个冬天也被我牢牢地记住。  毕业了,我们选择了不同的道路。他去念了技校,我读了高中,从此天涯,陌路。  毕业那天,他送给我一个本子,天蓝色的塑料皮本子,上面印着一串蓝色的花。打开扉页,写着:勿忘我——赵健。    后来过了很多年我才知道那花的名字就是勿忘我,花语是永恒的记忆。而且我一直认为勿忘我就是蓝色的,只有蓝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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